还可以更丧点吗?

写的真好

眠白树:

丁丁啊,生日快乐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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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太长了。


 


荆棘从他的血管里长进去,在他骨缝里扎根,从他的眼角生机勃勃地开出花来。让他在大笑和流泪的时候流一样的血,让旁人想对他投去不同的目光,一些人主动站在他面前,一些人装作视而不见。他像渡一条河流一样经过他们,他像渡千万条河流一样经过他们。河流让他浑身湿透,让他脚步沉重,让他浮沉。他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,有些河岸挽留他,有些推着他走,他想过回头,但是他知道他想看到的东西不在那。


 


有些河流在他的梦里仍然对他絮絮低语,他的心被从袖口拆下,被打磨成卵石,其中蕴着一眼岩浆,平静而长久地自我吞噬,让他的双手稳如磐石,眼睛无动于衷。他狼狈如丧家犬般挣扎上岸,又每每握住自己的脚踝把自己浸入其中,让自己无所不能,让自己不堪一击。谜面在每一条河流之中,而他的脚踝上只写有一个名字。


 


河流询问他时他给出千万个答案。当他自问时他只得到一个答案。他朗诵这答案,答案也朗诵他。每当他重复一遍他就死去一点,每当他重复一遍他就复活一次,有些人咀嚼,有些人只是吞下所有。


 


他走太久了。


 


他踩过一颗石子,另一颗,一座山,另一座。他推开一些手,松开另一些。他目睹过粉身碎骨,他也选择过,他从悬崖上摔下,破碎声响彻整个山谷。有人把他拼凑起来,有人把他缝合起来,有人抓住了他,他不是完好的,他是好的。他对这个人露出笑容,他在这个人手中流血,他说出一个答案和一个名字,一次一千次。


 


他夸口自己穿一件无坚可摧的甲胄,而他的答案是执于他人手中的一根线头。


 


路太长了,他走太久了,他仍然继续往前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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